暫時放空一下好嗎?我可不可以什麼事都不要做。像是午後溫暖的陽光下,瞇著眼繾綣在石階上的貓;或是動物園裡,滾來滾去爬來爬去的動物,只負責「被觀看」;還是離群索居,可以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資訊,除了蟲鳴鳥叫,沒有不屬於天然的聲音。

 

  我的靈魂,不知道被關在哪裡。我的腦袋,好像也不在我的身體裡。這幾個月,我有好多好多經歷,卻沒辦法留下隻字片語。有一次,我被夢境帶領著,追尋著我遙遠的想念。我是個男孩,愛上一個叫作英里的女孩。這個餐桌上,我的另外兩個朋友也都喜歡英里,其中一個和英里互相喜歡,卻因為他已有了女友,而無法表白他的心意。

 

  另一個朋友,玩笑說要請英里看電影以表示追求的誠意,沒想到英里竟然答應了可以交往看看,而我們都清楚這個男孩許多輕浮的感情經歷。

 

  我看在眼裏,心疼英里,也憤恨那個明明和英里互相喜歡卻懦弱、保持曖昧又不把情況說明白的朋友。餐敘結束,我陪英里走去牽她的腳踏車,目送著她到了對街,卻也親眼目睹了車禍。我的女孩,出事了!看她跌坐在馬路上,不知傷到了哪裡?我心急地想要奔跑到對街,但我這頭的燈號還是紅燈,天,也飄下了雨。

 

  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說:車禍,最重要的不是傷了哪裡我回過頭,看見我過世的父親,霎時間我好像懂了。車禍,最重要的不是傷到了哪裡,而是,人還活著。我伸手擁抱著我的父親,很扎實緊密的擁抱,然後我哭了:「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嗎?」

 

  如果這個夢不會醒來就好了,但是那擁抱的真實感卻漸漸消失,我哭著醒來,沒有辦法抑制從夢中抽離的失落感,整整大哭了一個小時。

 

  有一次,我被夢境帶領著,經歷了生死關頭。那是一條幽暗的道路,長長的階梯,不知道通往何處。人們排著長長的隊伍,一路往前。我聽到一個聲音說,這裡是「笑區」,你笑了之後,就可以「過去」了。我前面的人笑了,輪到我。我想笑,我在心裡已經笑了,但笑聲才在喉頭,我才突然意識到,如果我笑了,就再也回不到這個大千世界。

 

  然後,眼前有一道白光,我被一股意識拉回了我的床上,而且感覺我的靈魂重新灌入軀體,彷彿,真的差點「過去」了。

 

  從幾個月以前,接二連三的活動展覽,各式各樣的挑戰,我真的很累了。夢裡,似乎也不得輕鬆。當我在電腦前面玩著Facebook上的遊戲時,是一個暫時的抽離,卻也無法完全放空。昨天晚上,把飛哥寄來的畫「北海道森林」掛在我家客廳的牆壁上。我想我應該在我的心裡打造一片森林,讓自己可以好好深呼吸了!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加拿大Ray Caesar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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