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姫的情慾故事

（二）

　　在某個下午，從台南搭乘高鐵回台北的車上。我提著行李找到對號座位，5A靠窗的位置，有個女孩坐在那。不好意思，5A靠窗，我說。她靈巧地從左側跨過中央男孩的長腿，在男孩的右側，也就是靠走道的位置坐下。

　　我坐定後，拉開咖啡色的行李袋拉鍊，拿出放在最上面的書，村上春樹的經典小說《挪威的森林》，推了推我的黑框眼鏡，開始閱讀起來。窗外是台南美麗的綠色，隨著奔馳的列車，快速地往後退去。大部分的時候，我讓因自然捲而有些毛躁的長髮隨意披散著，戴著給我安全感的黑框眼鏡，很低調地置身人群中，像空氣般地存在。

（一）

　　我討厭某些類型的女人，其中之一就是聒噪不停說話的女人。我本來不覺得自己對於這樣的女人有多不耐，直到某一天這樣的女孩子成為了我的室友。我總是聽她呱啦呱啦不停地講電話，綿密的文句，點綴著不仔細聽以為並沒有的、緊湊的標點符號。一群人的場合，她的聲音就像是無所不在的背景音樂，無法忽略的旋律卻又不那麼去在意其中的歌詞般。

　　你點點頭，似乎也曾經深受其害，然後你說起了自己曾經有的經驗。你和一個聒噪的女人上了床，你以為那種甜膩的聲音叫床的時候應該很美妙，但是這個女人像是關不掉的收音機，逼得你只好用身上的某個器官堵住她的嘴。我笑了，幾乎沒有遲疑地回應，是唇吧？你也笑了。

　　你問我不是也能言善道嗎？但為什麼喜歡靜默地聆聽，有些時候甚至看起來是靦腆的、害羞的…更精確地說，是一種抽離。就是一群人之中，好像在某個情境裏面，但靈魂是不在的，用著冷漠的、旁觀的調性和大家共處，不突兀卻也不融合的社交。

　　男人覺得我是個怪咖，我辯白那是「特別」，因為他喜歡富有創意且特別的品味，才會把我帶回家。

　　我的後腦勺接近脖子的頭皮，有一塊米粒大小突起的疣狀物，平常被頭髮所覆蓋，偶而去美容院洗頭，洗頭妹不小心抓到還會嚇一跳地問我會不會痛。這個疣狀物我自己沒有看過，據說像是個透明的水泡，如果弄破會流血結痂，還會變得更大塊。

　　在職場上混了這麼久，發現很多人連基本的商務禮儀都沒有。國情文化不同難免會有一些不同的禮儀表現方式，日本商務禮儀算是比較嚴謹的一種。例如：拜訪客戶時入座、起身都要行90度鞠躬禮，離去時在門邊還要行15度鞠躬禮；交換名片不能在障礙物的上方，雙方不能隔著桌子交換名片，一定要繞過桌子；坐的時候女性雙腿併攏左手在上壓著右手放於雙腿上，男性雙手輕握拳自然垂放在身體外側（意思是沒有武器和敵意）。

　　然而，有一些禮儀，我認為是放諸四海皆準的，但很多人卻做不到。讓我們一起來檢視，平常是否也不小心犯了這些錯誤？

一、接電話的學問多。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你的情婦…」我托著腮，看著坐在餐桌對面的你。你呵呵一笑：「為什麼？怎麼說？」我扁了扁嘴：「因為情婦是迎接你的夜晚，而妻子是歡迎你的早安。」

　　「情婦是迎接我的夜晚，妻子是歡迎我的早安…」你喃喃地覆誦了一次，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涵。「是呀，外遇的老公不是都這樣，假借交際應酬名義在外面跟女人鬼混，三更半夜還在和情婦纏綿，清晨時在情婦的臉頰留下一個吻，然後躡手躡腳回到家，躺回熟睡的妻子旁邊？」我解釋著婚外情的合理劇情之一。

　　最近的辦公室，呈現一種低氣壓，雖然我鮮少被老闆電，但也難免會對週遭的空氣過敏，尤其我是感覺很敏銳的人，那種不舒服的氣氛讓我經常覺得要窒息。然後，心臟二尖瓣膜脫垂的徵兆開始出現，我可能一面敲著鍵盤輕鬆地和對方MSN，但對方可能很難想像坐在電腦前面的我就像有隻看不見的手掐住了我的喉嚨，我正在與心悸及紊亂的呼吸纏鬥著。

　　事情，有沒有那麼嚴重？每次董事會前，我可以感受到老闆的壓力與急躁，待過知名外商公司很久的他，當然最重視績效，也對於團隊每一個成員的表現有著很高的期待。歐美商的職場比較注重結果，因此表現不好就開除是理所當然的。日商雖然已經不是百分百的終身雇用制，但他們的社會文化還是傾向於終身雇用，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日本上班族為公司掏心掏肺賣力工作，因為工作表現和年資會在同一間公司慢慢累加，對他們而言，公司就像他們的家，是他們可能賴以生存直到退休的地方。台商呢？年輕人喜歡騎驢找馬，對公司的忠誠度沒有那麼高，當然台灣人很愛講求人情，也因此有些老企業其實養了不少產能很差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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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事難，做人更難。自從剛出社會時跌了個鼻青臉腫之後，我在職場開始變成了不沾鍋。我還記得第一份工作傷得有多重，原來大公司的角力、權力、派系是那麼地暗潮洶湧，不過是開開心心和某一群人吃頓飯，過沒多久我就被調了部門，只要和幾位同事走得近，就會被貼上某個派系的標籤。

　　朱姓女主管從來不告訴我工作應該怎麼做，開會的時候毫不給情面地羞辱我，當時我想：我不是留學日本又在大學領獎學金的高材生嗎？怎麼到了這間公司被罵得好像一無是處？頓時我所有自信都快消失殆盡。公司沒有加班費，只有80元的誤餐費，我記得有一天說要坐車回淡水想提早下班，隔天就被翁姓男主管拐彎抹角地問：「淡水還有沒有房子呀？我也想搬去淡水，因為這樣可以早點下班…」

　　部落格行銷，是現在最夯的行銷方式。就連我公司的專案，也小小地玩了一下，不景氣之下，我做的幾乎是零預算的行銷，中間的過程當然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心酸，但也因為換了個角色立場，讓我對部落格經濟有了更多的體會。

　　曾幾何時，市場上出現了一群素人搶錢大隊，這些原來是素人的部落客，因為擅長某些題材的寫作，或各有專業，開始成為某種意見領袖，並從部落格的虛擬空間走入實體群眾，甚至接起了商業代言工作。比起明星代言，這群人的代言費比較低，但是影響力卻不容小覷。

　　部落格經濟在部落格界一直有精采的論戰，有些部落客認為，在自己的部落格發表文章獲得廠商贊助商品或者金錢報酬有何不可？一方面代表自己是有市場實力的部落客才能被廠商相中，一方面也是秉持服務精神，藉由一己之力把好的商品推薦給讀者。有些部落客則認為，部落格是自我發表的平台，商業化的結果反而污染了自己一手構築的園地，更因為商業利益有可能左右了文章本質，長久下來反而損害了讀者對該部落格的信任。 

　　有時候，我覺得我什麼都沒有，只剩下愛。 　

　　感冒時，我是個任性的孩子，怎麼樣都不願意回婆家吃飯，對於我偶而自閉彆扭的個性，婆婆從來不在意。婆婆走過幾個街口，爬上我住的三樓公寓，端來熱騰騰的飯菜。一邊叮嚀著：「感冒要吃得有營養啊！趕快趁熱吃...」她知道我不喜歡吃太多的白飯，知道我不能吃太多蝦，半碗白飯一盤菜，還有一碗冒著熱氣的湯，彷彿測量過我的胃，剛剛好的分量。 　

　　頭疼時，我是個任性的孩子，耍著脾氣，吵得身旁的男人也不能睡。他會抱抱我，揉著我的頭髮，幫我肩頸舒緩按摩，倒一杯溫開水在我的床頭，等我吵累了像個孩子般地掛著眼淚睡著為止，他才會安穩睡去。

　　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生不如死，讓我只想用最後一絲力氣從醫院11F一躍而下的那個夜晚，是大姐輕輕幫我翻轉著身子，溫柔安撫著我：「再忍耐一下下喔...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忍耐點，明天就好了，明天就好了。」 　

　　因為心臟問題而全身無力癱軟的那個清晨，是爸爸用蒼老卻柔軟的手掌，貼著我的額頭，摸著我的臉，輕輕捏著我的手。 　

　　有的人異性緣很強，有的人同性緣很好，而我呢？除了長輩緣不錯之外，最神奇的莫過於我有「路人緣」這件事了！這個「路人」還不包括問路的、挨進我身邊的街頭問卷工讀生、或者不懷好意想借零錢的詐騙傢伙。我指的是一般路人、陌生人，而且沒有惡意的搭訕者。

　　昨晚，從診所拿了感冒藥昏昏沉沉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對情侶和我擦身而過，然後一個女性的聲音叫住了我：「喂～小姐，妳的衣服在哪買的？」我停下腳步，回過身，想必是感冒頭昏昏，霎時間我以為她是說我有什麼東西掉了，「什麼東西？」我問，一邊順著她的眼光檢視自己身上。她笑盈盈地回答：「我說妳的衣服在哪買的？」我這才搞懂，還沒來得及回應，她身旁的男友說：「妳衣服很多了，還想買呀？」把我也逗笑了。

　　女友補充著：「我覺得好好看喔！我剛以為是披肩，細看發現不是，好特別耶！」我穿的是一件大寬領的藍色套頭毛衣，粗織的毛線與整面無拼接的剪裁看起來還蠻像寬鬆披肩，但從手肘到手腕的地方卻是束緊的袖子，側面看得到毛衣裡面的黑色內搭棉衫，毛衣下襬是不對稱的設計。

　　「這不是今年的新品耶！是很久以前買的。」我自己回想一下，這衣服應該是三四年前的款式了，「我在台南買的。」我剛好有印象，在東寧路上的某間小店。她接著問：「包包也是嗎？」　

　　agnes b.的斜背包，黑色長背帶，主體是灰色帆布材質，上面有黑色經典的b.字樣logo不規則地散佈在幾處，這是去年日本遊玩時小閔買給我的，台灣專櫃沒有進，因此目前為止還沒和人「撞包」過。「包包是日本買的…」我簡單回覆。然後她說：「妳的穿衣風格很好看耶…」 　　

　　我的路人緣不只這一樁，我記得大學時有穿過一件綠色絨布蓬袖的外套，至少有三次被路人叫住或是告訴我外套很好看。另外長褲啦…裙子啦…，都有被路人問過哪裡買。除了這些因服飾裝扮產生的路人緣，我搭火車也被路人搭訕，有一個小姐和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先生還跟我要過電話，也有五六十歲的歐巴桑，一路和我從起點站聊到終點站。 　　

　　我想我大概長得一付「歡迎搭訕」的親切溫柔好人臉，而且所謂的特殊風格，不過就是水瓶座很衷於自我的穿衣取向吧！管他現在流行什麼，穿上「過去」的流行走在「現在」的街頭，就變成了一種獨特時尚。 　　

　　被搭訕的經驗值還在繼續累積中，不過很遺憾的，怎麼都沒有帥哥跟我搭訕呀？傷心…

　　新聞台空白了一陣子，但我的生活還是很精采。對於三天捕魚兩天曬網的台長而言，在管理介面看到很多老朋友的足跡，還是覺得既驚喜又感動。你們默默地來、默默地離開，有空的人翻翻我的文章，沒空的人似乎只是來確認看看這個新聞台還在不在，無論如何，我真的很感謝每位關心這個新聞台的朋友，加強了我在寫作這條路上的真實感。

　　年前，我去了台大醫院，生命有時候脆弱得像是一場賭注。我本來一點信心也沒有，但是去祭拜過世的父親時，他又給了我勇氣和力量。最偉大的愛情是什麼？或許我只能賭上我的生命來證明。在此請求：如果有網友知道台大哪位腎臟科醫生是罕見疾病「膜性增殖性腎絲球腎炎」（Membranoproliferative glomerulonephritis，簡稱MPGN）的專家，也麻煩mail給我。

　　春節期間，除了和大學同學們有場聚會外，大部分的時間我都使用在和家人相處上面。很難得可以暫時放下工作，安心地在家裡當個快樂無憂的小女孩，雖然無論多長的假期總是覺得太短。

　　今年，我給自己排定了學習計畫，就在這個星期，我開始上英文課，知道自己哪裡不夠好，不要逃避，面對並克服它，然後問題就不再是個問題，這也是我對於自己的期許。在這不景氣的年代，「投資自己」還是最能夠看見效益的獲利，沒有什麼長紅的產業，也沒有什麼永遠穩定的職場，所以我必須不斷學習，當機會來臨的時候，我有信心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很快地，我會繼續率性自由地創作，今年還是像過去的每一年一樣，我將竭盡所能，用「追趕生命流逝的速度」努力寫作、用心生活。　

　　我的2008非常混亂與忙碌，我不知道2009年會不會好一些，總之，對於2008年的結束，我有一種終於過完了的感覺，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很多事情還是會延續到2009年。

　　過去這一年，是我的人生快速成長期。從年初開始，我就開始和中華電信色情守門員戰鬥，捍衛文學創作的自由。在這期間我有很多的感想和體會，我認知到：所謂立委的爲民喉舌，只是表面膚淺的服務，期待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沒有人會花費心力去檢視整個大環境的問題，去探究一個大財團壟斷獨裁的錯誤決策；一個財團怎樣利用自己的優勢地位，來打壓脅迫弱勢，就算當面對質時邏輯不通立場鬆動，還是死不認錯；既得利益者的身上充滿太多的冷漠，所謂的部落格A咖的真面目，其實有很多偽善者，不是翻臉如翻書，就是棒打落水狗，挾著群眾讓網民變暴民。（我想與他們短暫交流的過程，如果寫在書中，應該是很精采的爆料內幕）

　　當然，在這些負面的發現之外，我也有一些正面的經驗和收穫。這個社會，需要反向的力量，有些時候，對的事情就値得去做。主流意見不見得是正確的意見，革命需要勇氣和鮮血，但這是我人格的一部份，我選擇堅持和面對。過程的某些部分其實是很溫暖的：和我通了幾次電話、關心這個事件的戴然老師，陪我去立委辦公室開協調會的石秀凈名，在我遭受不明指控與人身攻擊時跳出來爲我擋子彈的撲朔，義不容辭幫忙管理活動網站的紫色泡芙，整理資料的a-bin，協助宣傳的下雨天、狄亞諾、小兒、小娘..等族繁不及備載的網友們，協助蒐證和測試的小颱風與葉同學，設計串連圖騰和貼紙的阿鋼與jas9，聲援活動的Portony和DearJohn，還有鼓勵我堅持寫作的諮詢顧問何春蕤教授。如果我壯烈犧牲在戰場上，我想這一路走來，也是無愧了！

　　因抗議事件面對過自由時報、中國時報、蘋果日報的採訪後，對於我的行銷工作在媒體應對的部份也增加了些經驗，這私下的鳥事能幫工作的要事加分，這倒是始料未及。2008年，我寫了生平第一份企劃案，從半路出家漸漸轉型成專業的行銷人，年底忙著消費券專案、年度會計、2009年整合行銷計畫，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裡，以大台北的夜景陪伴當作我的晚餐。

　　很多時候，我背負著沒人理解的孤單，因為我不知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什麼都能扛得起、自己一個人都能搞定。所以team work到最後總會變成my work，我的嚴格要求與執著不能套用在別人身上，不如讓自己概括承受吧！我可以預見，2009年應該也不會更好，除非我放棄了某些堅持，放過了自己。

　　跨年的101煙火，很是寂寞。但我相信，有一種璀璨會到來，在我準備好的時候。

　　～新年快樂～　

    我是女性主義者，但不是激進的女性主義。是的，我希望自己有一天當個事業有成的女強人，但我也非常勇於承認心中的那個公主夢。市面上有太多的know how兩性話題的書，企圖教導妳怎麼經營愛情、怎麼透視和管理男人、怎麼樣愛自己做自己，有些時候在文字中我們也看到這些作者對男人的觀察有著偏見和歧視。如果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慾，這些作家的大女人形象能夠大受歡迎，就算引發男人的反彈和反感，至少，對於在愛情中茫然失措的女性讀者而言，彷彿找到了聖經寶典。

    我同意：女人，該愛自己做自己。但我更認為，公主夢並不可恥，我需要男人、我要有一個男人呵護著我、保護著我，把我視為公主捧我在手心，對我而言，這種幸福不可多得但值得追尋。

　　誰說我不能靠男人呢？如果有個可靠的男人讓我依靠，我幹嘛還要堅持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搞定、堅持獨立自我的形象並掩飾自己的寂寞、一天到晚告訴別人單身很好，男人是個屁？

　  能夠有人幫我搬重物，我就不逞強非要自己搬；能夠有人幫我修電器，我寧願在旁邊拍拍手說他好棒然後幫他擦擦汗；如果男人能下廚，我絕對會微笑著品嚐他的愛心料理；就算我是個啥也不會的笨蛋公主，至少我願意保持美麗、裝裝可愛、在床上發揮我的長才啊！

　　我可以在事業上盡情表現我的聰明才智獨立堅強，但我不必要成為一個讓男人畏懼那樣精明幹練的現代女王。在外面，我把握機會展露我的專業，但在家裡，我就是那個愛耍白痴，愛撒嬌地盧對方：「幫我這個…幫我那個…」黏膩的小寵物。

   希望不會有白目的網友再來問我，我和部落格人氣作家「女王」有什麼冤仇了（女王並不是代名詞），也不要像趨勢觀察家Mr.6一樣以為所有批判「女王」的女性都是忌妒她想變成她。至少，對我而言，我從來都不想當女王，其實，我有公主病啊！而且，能夠爽爽地當公主，何必非要當單身萬歲、男人閃邊的女王呢？ 圖片來源：聽說是韓劇「露露公主」 本文已同步發佈到「生活點滴」

  　　我正在廚房炒著菜，小閔在旁邊幫忙。電鈴響了，我催他去開門，他手上有著菜渣，磨磨蹭蹭就是沒辦法去開門。我打開門，門外地上放著一大袋的食材，又是婆婆送東西來了。 　　「唉呦～你媽怎麼又送來了…，我忙得沒時間煮啦！而且這魚啊蝦啊，她有時候買一些菜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弄…」我抱怨著，讓那袋看起來很重的食材繼續擱在地上。 　　我回到廚房，繼續拿起鍋鏟翻炒著豆干：「我提不動，你自己去把那一大袋拿進來…」然後，小閔說了：「媽媽也是好意啊，妳幹嘛這樣？」我還是很不耐煩：「拜託～她不知道我工作有多忙嗎？我是職業婦女耶！哪有可能每天煮飯還幫你做便當？」 　　小閔也有怨言：「妳每次都把菜放冰箱放到壞掉，還有上次煮的什麼魚，本來很新鮮的，被妳煮成那樣…」哇靠！老娘煮給你吃還嫌？煮給你吃還嫌？煮給你吃還嫌？我心中有一把火升上來了… 　　「我忙成這樣，好不容易抽空煮給你吃，你還嫌？！」然後鏘地一聲，我大力地摔了鍋鏟。「不是啊～你每次…」想吵架嗎？你為什麼跟我吵架？怎麼有膽跟我吵架？ 　　「再吵？！你再吵就給我試看看！」我很生氣地大喊出這一句。 　　早上，賴床時間。 　　小閔：「昨天晚上，妳為什麼…說什麼再吵就扁死我…？」我迷迷糊糊地反問：「有嗎？」小閔很認真：「有啊！妳說夢話耶！把我吵醒了，我還以為什麼事，緊張得要命…」ㄟ…我想起來了，好像有這麼一件事。 　　「我是不是還要你跟我說對不起？」那個夢太真實，讓我連醒了都還在氣。小閔很委屈地回答：「對呀…妳還叫我說對不起，我根本不知道我幹嘛要道歉，但是…我還是說了…」ㄟ…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我把夢裡的情況向他述說了一遍，「你頂嘴耶！你在夢裡跟我頂嘴耶！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當然應該跟我說對不起呀！」奇怪了，為什麼平常很少吵架的，在夢裡特別會吵架啊！ 　　小閔既好氣又好笑：「喂～那是夢耶！」賴皮也是我的強項之一：「是夢沒錯啊！但是你沒事跑到我夢裡來鬧我、還跟我吵架是怎樣？你不應該道歉嗎？」小閔嘀咕著：「鬧妳…？明明就是妳講夢話吵醒我，不知道到底是誰鬧誰…」 　　「你是怎樣？平常不敢跟我吵，就趁睡覺的時間來我夢裡吵，害我沒睡好，說了夢話氣得要命，你本來就應該道歉！再說一次對不起！」萬分委屈的小閔，還是屈服了：「好啦好啦…對不起…」 　　小閔萬萬沒想到，婚前，他會在深夜裡被我的電話吵醒，因為我的一個夢而莫名奇妙要跟我說對不起。婚後，他也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